为希特勒全家殉葬,党内政敌沦为俯首帖耳,解读戈培尔复杂一生
戈培尔本是希特勒的党内政敌,他曾愤怒叫嚣着要把希特勒开除出纳粹党,却在纳粹第三帝国后期成为了希特勒的左膀右臂,被称为“创造了希特勒的人”。希特勒前路璀璨且“光芒万丈”时,戈培尔是尬吹纳粹政策的“鼓风机”,当希特勒临阵脱逃举枪自杀时,戈培尔又成为唯一一个携全家随希特勒共同殉葬的人。那么戈培尔到底为什么从希特勒的对立面,成为了他的铁杆司令?今天我就来讲讲这个纳粹喉舌,宣传部长戈培尔。
他有这么一句“名言”——“谎言重复一千遍就是真理”,这种狗屁不通的言论却被他奉作真传。戈培尔正是运用这套理论,成功转变为希特勒的吹鼓手。
戈培尔出生于德国西北部的小城,父母都是劳工阶级且全家信奉天主教,因此戈培尔原本的梦想是当一名教会神父。从1917年到1921年,依靠天主教协会的资助,戈培尔共在乌兹堡大学、慕尼黑大学、海德堡大学等8家大学攻读历史和文学,并以优异成绩获得博士学位。这时戈培尔的梦想,转变成当一名记者或者广播局职员。
由于他患过小儿麻痹症,左腿比右腿短了15厘米左右,这一缺陷让他成了一个瘸子。因为这点他在职场很不受欢迎,再加上德国经济不景气,他总是找不到工作,为了面子只能每天假装去上班。因为一瘸一拐活像个猴子,他从小便备受嘲笑,孤独与仇恨让他从小心灵便有点扭曲,他想要得到别人望尘莫及的东西,声望、财富以及权力。
这时他发现政治是一个出头之梯。1922年,他前往慕尼黑。那时的德国经济大幅衰退,失业率猛增,德国被国际打压以及巨额的赔款压力,都让德国人愤恨且绝望。尤其是慕尼黑,充斥着政治的硝烟。在这样的情形下,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出现在德国人的视野中,他就是希特勒。
他以尊严为骨架,以愤怒为血肉,塑造了一个为国为民的表面形象。这种蛊惑性的演讲,是这些义愤填膺的德国人无法抵抗的,包括野心极大的戈培尔。虽然这个纳粹党还是街头小党,但他还是毅然加入了,并耐心地和纳粹一起,等待着翻身的时机。
但值得一提的是,戈培尔进入的政治派别属于纳粹党的北方派,北方派的主张和希特勒不一样,他们属于偏左论调,也就是说他们更希望改造这个社会,而不是鼓动一场战争。所以说,戈培尔最开始和希特勒的论调是相反的,是对立的。戈培尔逐渐成为纳粹党北方派里的重要人物,成为北方派领袖格里戈尔·施特拉塞的支持者,创办了《纳粹通讯》,经常公然与纳粹党右派叫板。
然而出乎戈培尔意料的是,希特勒非但没有把他怎么的,还十分欣赏他的才干,并亲手赠予他一本《我的奋斗》。好家伙,真就人手一本宣传手册呗。戈培尔看了《我的奋斗》后,被希特勒的洗脑言论搞得满腔热血。正在此时,希特勒发出了邀请,你来慕尼黑做场演讲吧,我认为你能行。从小到大没有获得过多少认可的戈培尔,受宠若惊。
事后他在日记里写道,我进入大厅,欢声震耳,我讲了两个小时,最后希特勒拥抱了我。戈培尔此时终于明白,能够让他一展野心的真正舞台,是做希特勒的喉舌。他认为希特勒才是真正懂他的“上帝”,于是戈培尔“弃暗投明”,这就是希特勒的高明之处。恰到好处的吹捧和夸赞,就可以收获一个鼓动好手。
1932年德国总统竞选时,他组织并在各地张贴了100万张宣传画,散发了800万本小册子和1200万份党报报刊。一天之内,就有3000个动员大会在德国各地召开。戈培尔还突发奇想,使用电影和唱片等娱乐化媒体应用于竞选活动上,效果果然不同凡响。纳粹党的宣传,蒙骗了极大部分的小资产阶级和失业工人们。
戈培尔又组织人员,时常在酒吧、俱乐部等地方,专找那种啥活不干却满脑门子为国奋斗的德国混混们,和他们一对一谈话,充分表达纳粹党对他们的重视,于是希特勒的一大部分选票有了着落。1933年,在戈培尔的政治洗脑下,希特勒终于一跃成为政治领袖,登上了权力的顶峰。而戈培尔随即也被希特勒任命为德国国民教育部长和德国宣传部长,纳粹从此掌控了德国宣传机器。戈培尔终于等到了他梦寐以求的荣耀。
戈培尔开始主动承担广告与展览工作,以及大中小学的文化教育工作,最后戈培尔甚至介入外交部,所有的对外宣传都要征得他的同意。希特勒亲手放权,戈培尔一飞冲天,一个敢放一个敢收。于是那时候的德意志,新闻出版、无线电、文学,甚至包括音乐、电影、艺术,都沦为纳粹的宣传跳板,德意志再无第二种声音。
戈培尔的恶臭理论得到了实践,那句谎言重复一千遍就成了真理,被他彻底实现了。他制定了部门的宣传要点,宣传工作就是将简单的原则、宗旨、世界观,不停地重复和强化,而这简单的宣传还不是真正的简单。戈培尔组织了一众宣传高手,组成顾问小组,每一个宣传论调发布前,顾问小组都会根据不同的受众群体,制定出不同的宣传文案,并按照不同的窗口投放到特定的人群手上。
也就是说,德国的每一个人,都会在纳粹时期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。但要想达到洗脑所有人的目的,必须让德国完全拥有一种声音。于是在1933年开始,戈培尔组织烧书运动,成千上万的大学生就在自己的大学附近,焚烧了无数记载着人类文明的书籍,马克思、海涅、爱因斯坦以及无数的著作被付之一炬。
在那些火星迸溅、残页纷飞的晚上,仅存的德国有识之士渡过了最煎熬的夜晚,正所谓谗邪害公正,浮云翳白日。《我的奋斗》成为德国畅销书籍,并随后成为德国中小学生必学教材,德国正式走入了最阴暗的岁月。
在戈培尔看来,德国除了思想管控外,还需要创建一种统一价值观。这种价值观在哪里体现?就是从国旗、帝国国徽和万字标上体现。戈培尔将这些标识与祖国、忠诚、牺牲、希望、种族、信仰、荣耀和胜利等意义结合起来,组成了一种新型精神洗脑。在纳粹党的宣传纪录片中,纳粹党的节日总是充斥着力与美,鲜明飘扬的旗帜、笔挺整洁的军装、整齐划一的举手礼,还有元首充满煽动性的语调,都散发出让全德人民惊叹的“力量”。
另外,戈培尔深知,若想让民众产生一种“团结一致”的想法,必须让人民有一个共同的敌人。于是,所有有可能威胁到纳粹的政党组织、民族和宗教机构,都被戈培尔丑化成德国的敌人。这其中,就包括犹太人。戈培尔说过这么一句话,只有将所有的犹太人都消灭干净,才能解决犹太人问题。只要还有一个犹太人活着,那么这个犹太人就会始终与德国为敌。因此,对犹太人不能讲任何宽容和人道。于是,随着犹太人一波一波被屠杀,德国军人更加团结,也更加狂热,他们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性,沉沦到希特勒编织的爱国梦中了。
电影和娱乐项目也是戈培尔的喉舌。反犹电影《一个犹太人的故事》、《犹太人苏斯》,反英电影《爱尔兰,我的生命》,反俄电影《波兰战役》、《西线的胜利》、《东方的战争》。就是这么一部又一部洗脑片,把德国人糊弄得团团转。电影里巧妙地运用仰视拍摄手法,把实际身高只有1米73的希特勒,放大成为高大伟岸的政治巨人。
人们在电影院瞻仰着他们的元首,看得热泪盈眶,热血满怀。于是,德国民众,甚至包括小孩子,一茬又一茬地自愿做纳粹战场上的炮灰。
斯大林格勒战役失败后,德国宣布举行为期3天的国丧。戈培尔此时并没有德国即将走向末路的预感,他于1943年在柏林体育馆发表“总体战”演说,要求德国民众停止高级娱乐活动,共同承担战争的重担。并宣称世界真正的敌人是苏联,企图分裂反法西斯联盟。
这样的演说再一次蛊惑了全德民众,民众反应极其强烈。于是戈培尔在演讲后,对自己说谎言的能力十分自傲。他轻蔑地笑着看向楼下的人民,说道:如果我对他们说从三层楼上跳下去,他们都会这样做的。
整个德国都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,戈培尔的野心达到了,但他也极快地走向末路。1945年春天,二战接近尾声。戈培尔在2月28日的日记中,批评了意志消沉的戈林元帅,在3月6日的日记中,记录了家乡雷特市向盟军竖起白旗的事,并在4月8日记载了柏林面包铺被抢的混乱。到4月10日,他的日记突然终止。这是因为,他举家迁入了总理府的地堡。
此时希特勒已经知道了墨索里尼死后的惨状,他不想死后也被倒吊着游街示众,于是他和戈培尔讨论得最多的,就是怎么死最好。然而最痛苦的是戈培尔的太太玛格达,因为她要面临的是六个亲生孩子的死。败局已经无法挽回。
1945年4月29日,希特勒在决定自杀后,给戈培尔留了一封遗嘱,宣称戈培尔将继承自己成为帝国总理。而戈培尔,在希特勒死后体验了一把帝国最后的荣耀,便拉着妻子和六个孩子,一同为希特勒殉葬了。这个臭名昭著的纳粹头子,终于亲手把自己埋进了坟墓。